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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五人〈唯一〉雜談

耐聽的歌很多,每一首的原因都不同。〈唯一〉的人聲優美如弦樂,配樂的鋼琴極溫柔,和聲的男聲恰到好處地襯托主唱,管樂的部分輕輕地鳴唱著。

 

回頭去看歌詞時,看不太懂。有的歌不需要歌詞,旋律已足夠讓人心碎,或心醉。有的歌琅琅上口,但去細究歌詞時,才發現歌詞粗鄙得可怕。而有些歌,憑著副歌幾句歌詞,就足以傳唱千年。而有些歌的歌詞,如〈唯一〉,看一次看不太懂,看兩次好像懂了一些,看了三次,覺得意味深長,如一口深潭,一眼望不穿,越是張望,那潭水越深,彷彿要攫我入深坑。我有些慌,卻又沉溺。在歌聲中洗滌悲傷,汰盡煩憂。當琴聲漸息,恍然如夢,淚痕已乾。

 

=

 

雖然是教學計畫,但自己寫時,實在覺得矯情。雖然那情感是真實的,歌曲也是實存的。但要教學生或引導學生寫這類文章時,其實我蠻⋯⋯抗拒的。

 

風花雪月的句子,寫多了又如何呢?才十五歲的孩子,要叫人家掏心掏肺?實在不用。

 

這邊想介紹我喜歡的散文家,並附片段。

袁瓊瓊〈關於冬天〉節錄:

回憶起我在北京過的冬天。跟劇組住在飯店裡,有暖氣,熱到沒法睡覺。問服務員能不能把暖氣開小些,服務員說:你開窗就行啦。所以就開著窗吹暖氣睡覺,看著雪花飄進屋來。感覺十分科學。
關於冬天,我喜歡的是:在吃羊肉麵時,一邊看視頻,感覺我這碗總價不到200台幣的速食羊肉麵似乎也高檔起來。世界是虛幻的,或許當時我吃的就是視頻上那碗羊肉麵呢。
詹宏志〈記憶金庫〉節錄:

金庫開啟,記憶驚飛。

就在某一天,像一群拍翅驚散的蝙蝠一樣,那些本來在記憶倉庫裡沈睡的塵封片段,沒來由地突然成群撲到我的臉上,揮也揮不去。但當我倒反過來想要捕捉它們,卻怎麼樣也捉不著具體的重量與形狀。

那些片段常常是童年記憶裡的某種感官記錄,昔日住家榻榻米暗角微微晃動的光影、光影中輕舞漂浮帶有熱炒蒜頭味道的灰塵、灰塵中震動著遠方收音機裡歌仔戲令人昏昏欲睡的哭調唱腔、哭調唱腔聲中有一支熱天午後行進中鑼鼓喧嘩的葬禮隊伍……。

還是來想個辦法,弄論說文的部分好惹。

 

Peace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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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何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