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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追尋「何謂好文章」的過程中，我仍然認為，通順流暢、簡明易懂還是最高原則，也是第一優先，是最初，也是最終。設若理想如此簡截，那麼路途並不迷濛。當然要在中途耍任何花槍、玩任何把戲，或者設計任何機關，都不會，也不應影響最終的指向。

不管是文從字順，或是我手寫我口，我想都不難。

昨天讓學生抄〈我看天才時間〉的第二篇滿級分，這是一篇花槍之作，我也明確與學生討論此事。尤其在文中竟出現「蹀躞」這樣的生僻詞時，我想學生更能掌握「何謂花槍」。

我的寫作指導從來都不著重花槍，這與十年前的指導原則差不多，也與我自身無能力耍花槍有關。也許我可以故意去堆砌字詞、賣弄專有名詞，但我無意於此，我本性即不喜那樣的套路。但這究竟是我本性質樸，亦或是因我無能力學會那樣的招式。

我想主因還是我學不會。雖然我也許，可能，可以寫出一些看起來像，有些那麼味道的段落，但要我寫個二千字，我是絕然做不到的。

未來的路要怎麼走，應該怎麼走，我想已無變化的可能。這是一種「路徑依賴」，那慣性已限制住我。

但我自身能寫出流暢容易懂的文章嗎？其實這也已成問題。我是否能堅持一天一千字，固定產出，進而以量變產生質變，是我本身的問題，亦是我應努力的目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