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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王安石變法為何失敗。改革分兩種，一是效率型，一是活力型。

效率型像做核子彈，中國以舉國之力投注下去，同一個零件可以做出二百個，挑最好的那個出來用。不計成本地去做，這樣也是可以很快地把核子彈做一顆出來。

活力型則是由下而上地，像做汽車，是要做出來賣的，因此成本考量很重要，否則無法與外國車競爭。那就牽扯到整個市場、技術、人力分配，甚至運輸系統、交通、道路品質⋯⋯，整個系統沒有跟上，是不可能產生活力型改革的。

王安石新法的諸多措施都非常好，但想用效率型的手段，來達成活力型的改革，卻注定失敗。羅胖舉了「正確」二字來簡單說明。我是正確的，因為你是不正確的。為了效率，你必須離開，反對者必須離開。但活力型的改革需要群體的參與，需要整個系統都創新，需要由下而上地改革。而皇權、中央集權的效率型改革，那先天上就會與活力型改革衝突。首先，要聽取所有人的意見，那就是不可能的。即使擺出傾聽的姿態，也不可能照單全收，實際上，也可能聽取並採用所有人的意見。

這讓我想到現今政府的年金改革，甚至是軍隊要如何改革，也讓我想到周偉航提到的「點滴工程」。我本來對於18%是覺得應該直接取消，但若設身處地為大局設想，為了安定，大概慢慢調降是應該的。